在灵笼第二季中,我想嘉莉博士是大家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个人,从第一季中,强行给马克做脊蛊手术,被脊蛊触角扎入腹部,仍坚持手术的疯狂。到第二季面对失控的临渊者却异常狂热:“只要临渊者能苏醒,一切都值得”。她被指责是一个比噬极兽更可怕的"疯子",那么她真的是一个疯子吗?
一、用科研走偏执之路
嘉莉博士的行为轨迹,清晰地展现了在末世压力下偏执型执念:
对可能性的病态追逐:当她发现马克的细胞能吞噬脊蛊细胞时,两眼放光的反应并非单纯的科研兴奋,而是抓住了人类突破噬极兽限制的唯一稻草。在她眼中,这种可能性一旦出现,就必须被抓住,他不在乎马克否是能活下去,自己的伤口会丢命,在接受到脊蛊的警告后,依然疯狂的继续手术,甚至突破伦理的底线。
就像溺水者不会在乎抓住的是浮木还是毒蛇,她对寻求生存之法的渴求早已压倒了所有合理性的判断。
展开剩余70%实验目标的神圣化:无论是马克的改造手术,还是临渊者计划,在她心中都不是风险实验,而是文明存续的必经之路。这种神圣化让她对实验体的痛苦自我屏蔽,马克的异化、尘民的爆体、临渊者的失控,在她看来都只是成功前的必要经历。她嘶吼的"继续手术"、狂喊的"一切都值得",对自己进行精神强化。
当所有人都把临渊者当作灯塔希望的载体时。这种认知让她产生了一种道德豁免权:既然自己的目标是灯塔,那么任何手段(包括牺牲他人、践踏伦理)都可以被原谅。
二、从"牺牲自我"到"献祭他人"
嘉莉博士的伦理底线并非一蹴而就的崩塌,而是在一次次"选择"中逐步下滑,最终坠入深渊:
第一级:牺牲自我
用丈夫做实验体,是伦理崩塌的第一步。与她有情感联结的至亲,这一行为彻底撕碎了情感伦理的最后防线,意味着她心中所有的生命(包括自己)都只是服务于实验的变量。
第一季中被脊蛊刺伤仍坚持手术,为了实验,她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(甚至生命)。当她认为自己的痛苦可以被牺牲时,很快就会推导出他人的痛苦也可以被牺牲。
第二级:牺牲"边缘人"
临渊者计划初期选择尘民作为实验体,是利用了灯塔固有的等级制度(尘民被视为低价值群体,在灯塔存在感低)。她默认了牺牲少数低价值个体换取集体生存的逻辑,此时她的伦理观已开始向功利主义倾斜,这完全符合灯塔的三大法则,即用数字衡量生命价值。
第三级:牺牲"核心群体"
申请使用健康上民,甚至荷光者梵蒂等高层优质基因。此时她为了临渊者计划,可以牺牲任何人,哪怕这些人是灯塔的核心战力或统治阶层。这种无差别牺牲的疯狂,已从为了拯救灯塔而实验,到了为了实验而赌上灯塔的存续。
三、她的疯狂,是一群人的疯狂
嘉莉博士的行为虽令人不适,在这正好反映了末世的生存焦虑。灯塔的等级制度、基因优化政策等制度,为其提供萌芽的土壤,查尔斯的批准更是进一步加深了她的疯狂。
末世中人类生存本能放大,伦理情感皆可成弃子,她的偏执是生存本能的畸形体现。这也是科学与伦理永恒悖论的极端呈现,灵笼借此抛出疑问:末世来临,我们是否有资格指责她的疯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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